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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三点。

言锦年刚从医院回到家,换下鞋子摸索着墙壁打开了灯。

客厅立刻亮堂起来,同时布置浪漫的粉白相衬的气球和玫瑰纷涌进视线。

言锦年脸上疲惫顿时消散了几分,今天是她和陆承恩大婚的日子,只是父亲的病忽然复发,她不得不在婚礼中途赶去了医院。

抬头看到二楼走廊的的灯光,承恩一定在等她回来,他还说给自己准备了惊喜。

水润的眼底闪动着初婚的羞赧,言锦年小心提起婚纱裙摆快步上楼。

门虚掩着,言锦年伸出的手却滞在了门柄上空。

里面传出的声音让她止步,手在颤抖。她慌忙的下楼,拿着手机再次回到楼上。

家里有这种声音,应该是入窃了。她是这样想的,就在她纠结要打给陆承恩还是打给警察局,就听见熟悉的男声的喘息。

言锦年的手机落地,她猛然推开了门。

她被不是很亮的床头灯晃了一下眼,或者是被被子滑到腰侧的那两具身体晃了眼。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,在新婚之夜,其中一位还是她的新郎。

心,用刀剜一般的生疼。

言锦年看着自己发抖的指尖对着床上的两人,听到自己尖锐的质问声音,“你们在做什么!”

被抓现行的男女毫不惊慌,停下动作面带嘲笑地扭头看着她,仿佛言锦年才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第三者!

他们停下动作让言锦年看见了那位说爱自己新郎怀中的人,是她同父异母的好姐妹程娇娇!

“呀!”程娇娇阴阳怪气地瞧着她,“言锦年,你怎么还有偷窥人家夫妻的变态嗜好?”

言锦年气地嘴唇哆嗦,“程娇娇,你看清楚,他是和我刚举行完婚礼的合法丈夫!”

程娇娇轻蔑一笑,得意地又往男人怀里缩了缩,“还合法丈夫,逗自己玩呢?我跟承恩下午刚登记领了证,你照照镜子凭哪一点能配得上承恩。”

和程娇娇登记领证?

言锦年转头满眸愤怒瞪向陆承恩。

男人无所顾忌地继续揉捏着女人的丰盈,懒得理会言锦年直接丢过去一个档案袋,“言锦年,这里面有你爸把名下所有财产转移给我的协议,我已经履行协议娶了你,言家的一切从此之后都归我了,从今以后你是死是活就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喽。看完就赶紧走,别妨碍了我们夫妻的眼。”

言锦年不可置信地捡起档案袋打开,越往下看脸色越苍白。爸爸同意转移财产的签字居然是真的,档案袋里另外一样东西,是程娇娇陆承恩的结婚证,日期就在今天。

她恨不得将这片昭示着背叛的红本撕碎,紧接着一道满含挑衅的声音就响了起来。

“想撕就拿去撕着玩吧,我和承恩多去民政局那里补几次就行了。”

言锦年紧紧捏着档案袋,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。

忽而,她松开了手,死死盯着两人,“陆承恩,你是怎么拿到这些的,我爸又是怎么对你的,你清楚,你的所作所为还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!程娇娇,你妈是小三,你进不了家门,我可怜你才给你垫房租送吃的,我的一片真心你就这样回报我,你对我真是好得很!”

两人神色间掠过一抹心虚,很快就被阴狠所取代。

“言锦年,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,我和承恩都活的太狼狈了,所以我们才厌恶你,恨不能你去死!”

“这个房子,言家的一切都是我的了,你也看到证明了。言锦年,你现在比起外面无家可归的流浪狗还可怜,快滚去守着你那半死不活的父亲吧,好好尽尽孝,别再妨碍我们!”

言锦年气得说不出话,愤恨的视线恨不能将床上的男女戳几个洞。

见她还不走,程娇娇手滑到陆承恩的腰侧,望向言锦年的眼中满是挑衅,“老公~她是不是还要看我们做羞羞的事情啊?”

陆承恩冷哼了一声,就连一眼都懒得看言锦年,勾起程娇娇的下巴,“她想看就看,反正我只会属于你。”

“唔~老公我爱你。”

“那我就来好好疼爱你!”

言锦年感觉自己的心坠进了深不见底的冰窟,一场婚礼,她失去了家和爱人,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羞辱。

眼前的景象往不了控制的方向发展,言锦年无论如何也待不下去,匆匆转身,踉跄着跑了出去。

深夜里,她晃荡在空旷无人的大街上,想到什么一样疯狂地跑去了银行,不出意外,所有的银行卡都被冻结,她浑身上下除了一件婚纱一分钱也没有。

夜风吹到脸上凉凉的,她木讷地抬手摸了摸脸颊,明明不曾哭泣,为什么会有眼泪?

她想到了死,可是她死了爸爸就没有人照顾了。

第二天,言锦年冒着大雨低声下气借了一圈钱,捧高踩低是人的本能,一朝落魄,只有一家人像施舍乞丐一样丢给她了一千块。

当真如陆承恩所说,她现在落魄地比不上一条流浪狗。

可是爸爸的病不能拖,她需要钱,不然爸爸一天也活不了。可是她该怎么办,怎么办啊……

女孩无助抱头蹲在废弃的房檐下,穿了两天一夜的婚纱湿答答粘在她身上。

忽然,头上撑开一把漆黑的伞,“言锦年小姐,我们老板晚上在魅影城等你。”

……

F市,魅影城。

这里,是有钱富人公子消遣作乐的天堂,多的是**和彻夜狂欢。

言锦年被带进了一个幽暗的包间门口,“言小姐,我们老板就在里面。”

言锦年紧攥着双手,她已经走投无路,只有这个“老板”能让她看到希望。

深呼吸,迈步走了进去。

幽暗的包厢,只有角落一盏晦暗不明的灯,男人大半个身体隐在包间一角,遁着打落烟蒂的声音,言锦年找到了他的位置。

“你……你是谁?”言锦年站的远远的,面对陌生外形高大的男人终是生了怯意。

黑暗中明灭不定的火星被彻底掐灭,男人在女人小心询问的声音中回过神,抬起头,眸中带着某种狩猎的精光,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女人。

他扯动唇线,看不清切的表情里似乎有几分讥俏,“你把我忘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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